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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维祺|妙手排“雷”,不“瘤”余地

更新时间:2023-07-14点击:116

陆维祺

妙手排“雷”,不“瘤”余地



人物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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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维祺,复旦大学附属中山医院普外科主任医师。


主要任职:中华医学会肿瘤学分会腹膜后肿瘤学组副主任委员、中国研究型医院学会盆底与软组织肿瘤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中国医促会软组织肿瘤分会副主任委员、中国抗癌协会软组织肿瘤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


专业:普外科、腹膜后及软组织肿瘤外科


擅长:腹部及腹膜后软组织肿瘤、腹膜癌的手术治疗及综合治疗。


第一视角


陆维祺



每一个腹膜后肿瘤患者都有一段复杂且艰辛的求医故事。


腹膜后肿瘤,想必大多数人都觉得相当陌生。但一旦患上,患者会十分痛苦,这个部位的肿物,隐藏深、绝大多数无症状,且诊治难度大,要想成功切除,对医生来说是极大的挑战。


而他常常是病人最后的手术希望。在他的心里,每个病人都可能有绝处逢生的机会。在治疗腹膜后肿瘤这个领域中,“北罗,南陆”这句话在业内和患者中广为流传。“罗”和“陆”正是软组织肿瘤领域里的两位领军人物,其中“南陆”指的就是我们今天讲述的主人公——复旦大学附属中山医院普外科腹膜后及软组织肿瘤外科陆维祺主任。


软组织肿瘤中很多一部分肿瘤为软组织肉瘤(STS) 是一类罕见的恶性肿瘤,可发生在任何解剖部位,最常见于四肢,也可发生在腹部及腹膜后、躯干、头颈部。


发生于腹腔和腹膜后的软组织肉瘤由于解剖学的限制,手术难度大,预后远较肢体原发STS差,具有更高的局部侵袭性及复发率,在组织学亚型分布上也具有特殊性,其中以脂肪肉瘤、平滑肌肉瘤最为常见,这两种类型也被称为 “L型”肉瘤。


在访谈中,我的脑子闪过这样的画面。腹膜后软组织肉瘤患者的绝望就像被困在漆黑山洞里,他们感到孤独和无助。他们的身体似乎被隐藏在一个黑暗而阴森的角落里,每天都在煎熬,无法消除内心的焦虑和恐惧。他们的情绪时常被疾病的不安和对未来的担忧占据着,倍感疲惫和绝望。然而,有时幸运总是悄然而至,就像头上的洞口发出剧烈的声响,一线光亮透进洞来,为他们带来新的希望。当腹膜后软组织肉瘤患者遇到良医,他们的绝望变成了希望,像是一个伸出援助的大手,把他们从深渊中拯救出来,即使是一个微弱的希望都会变得异常珍贵。


“软组织肉瘤就像是一丛无尽燃烧的夜火,能不断地蔓延和侵袭周边的树林。或像星星之火,处理不好,就会屡次复燃,也难以控制和预测其生长的速度和蔓延的轨迹。”陆维祺专和这一类肿瘤打了十几年的交道,深知其凶险,“这是一个令所有普外科医生都望而生畏的疾病,早期症状隐匿,出现症状时肿瘤体积巨大,牵涉脏器组织多,处理起来非常棘手”。但在他和他的团队面前绝不轻言“放弃”!他认为:腹膜后肿瘤能否完整的切除与病人术后复发及生活质量有着密切的关系,很多病人即使经过手术往往也常因为肿瘤边界切除不完全,导致术后进展或复发转移。因此,患者的第一次手术是关键,是正常工作、正常生活,无复发生存的保障,俗称‘黄金第一刀’。非常非常重要,因此一定要找到治疗此病的“大流量医院,以及做此手术的大流量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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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从医之路

陆维祺从小就生活在医学的氛围中,父亲是外科医生,母亲是内科医生。将自己的时间和精力都奉献给了这个神圣而高尚的事业。他们在各自的专业领域里里施展着自己非凡的技术和智慧。陆维祺的眼中充满了钦佩和敬畏,同时也涌现出一股无穷的向往和憧憬。他时常在想,如果有一天自己也能像父母那样,用自己的双手去挽救患者的生命,那该是怎样一种感受?成为一名外科医生的种子悄悄被埋了下来。


陆维祺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不仅积累了丰富的医学知识,更锤炼了自己的品格和情操。他心怀敬畏,执着追求,始终怀揣着那份对医学事业的热爱和梦想,奋斗在成为优秀外科医生的道路上。


“我高考的一类志愿填得都是上海第一医学院,其实这么填还挺冒险的。如果万一被学校拒了,我就比较麻烦了。不过辛运的是,我还是被学校录取了。”(微笑)


“84年进入中山医院普外科工作,有了一定的手术经验后,我希望能在手术边界上获得提升,我花费近2年时间,选择到各科轮转,比如,血管外科、泌尿外科、骨科、肝外科等科室都做过,在不同科室轮转,对我来说是提升视野的绝佳机会,也许正是这些经历让我对手术的全盘掌控有了更多的感悟和思考。”


2004年,陆维祺被派到中山医院北院区分管普外科。“那时的北院区病人并不太多,设施也比较旧。所幸,我们外科有八十多张病床,我可以收些病情比较重,情况也比较复杂。不适合在总部长期治疗的病人。不但解决了病人的困难,而我更喜欢的是这样的挑战”


这些疑难杂症的病人里有一部分就是腹膜后肿瘤病人。“通常情况下,腹膜后肿瘤属于罕见病,但很棘手,同仁和病人会把我这里当作他们的‘最后一站’,我不敢轻言放弃。”


当陆维祺面对腹膜后肿瘤病人时,他总是带着深深的同情。他会仔细倾听患者的病史和症状,了解每一个细节,以便确保提供最好的治疗方案。他尊重和理解每一位患者背后的心酸和煎熬。即使面对各种复杂情况,陆维祺也从不退缩,每时每刻都在思考、实践,不断提高自己和团队的诊疗水平,并做出系统性的梳理。在手术中,他的眼神坚定而专注,手指灵活而稳定,仿佛是刀锋上的舞者。


由于腹膜后肿瘤的诊疗需要多个学科的通力合作才能给患者最佳的治疗方案。2009年,陆维祺在中山医院内部率领起中国首个腹部软组织肿瘤联合专家MDT团队。这支团队整合了中山医院的普外科、肿瘤内科、妇科、放疗科等多个科室的主任与专家,这样的构架也为在临床上形成比较全面的“软组织肉瘤的诊治方案”打下了坚实的基础。经过14年的努力,该团队已为多达1300余位患者进行了MDT讨论,提供了完善、全面、立体的治疗建议。在这个团队,从2009年到2022年已行手术3312例次,肿瘤完整切除率高达78%以上。这个数字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国内顶尖水平,为国内其他学科的MDT团队树立了榜样。


陆维祺说,腹膜后肿瘤的诊断和治疗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要有从事腹膜后肿瘤专业的肿瘤内科专家、影像专家、超声专家、放射专家、病理等专家对患者作出明确诊断并提供患者是否可能获得手术以外的治疗手段;术前和术后还要有介入专家、麻醉专家、重症监护专家为手术提供保障;腹膜后肿瘤往往非常大,侵犯到的范围也非常广,手术组医生要甄别出哪些患者适合手术治疗并提出手术方案,术前判断肿瘤牵涉到血管的,那么就要请血管外科的医生协作,牵涉到泌尿系统的则要请泌尿外科医生帮忙,牵涉到膈肌的要请胸外科医生操刀,牵涉到妇科的那么就请妇科医生合作,有时候肿瘤实在太大了,在术前评估后预估出血量会很大的,那么就会事先请到心外科及体外循环机器组的同事,在手术中为患者进行体外循环支持,从而完成手术。有时候一台手术甚至需要十科联合才能完成。陆维祺作为手术的主要负责人,承担着最大的风险,他的口头禅是:“成绩是大家的,责任我来担。”他很感谢各科室同僚们能和他一起攻坚克难,拯救患者的生命。“目前,我们中山医院每年收治450例腹膜后肿瘤手术患者,这在全国是数一数二的。这些患者来自全国各地,很多已经进行过了多次手术。” 由于腹膜后肿瘤早期症状不明显,等到出现症状时往往已是晚期。同时,腹膜后肿瘤的病理特征又极为多样,手术涉及的器官众多,因此,对于大多数医生而言,手术需要面对很多风险的,也是非常难啃的骨头。陆维祺却硬是在该领域把若干不可能变成了可能,变成了中国标准,创造了奇迹。国内首例体外循环支持下的腹膜后肿瘤切除、首例腹膜后—后纵膈交接处肿瘤的联合切除、全国首个腹部软组织肿瘤联合专家MDT团队、全国首个市级医院肉瘤诊治中心、全国首个腹膜后及软组织肿瘤专科。


中国第一个在体外循环帮助下切除腹膜后肿瘤的手术,开创了行业先河。“体外循环以前是心脏相关科室的设备,我们是开创性的把体外循环用于腹膜后肿瘤的手术中。这也让我们能够在手术中更好的施展拳脚。如果没有体外循环系统支持,手术风险会很高或根本不可能完成”依托于顶尖的手术团队和一流的医院配套设施,陆维祺和团队开创性的完成了本次手术。


2022年,不断追求卓越的陆维祺联合胸外科团队,开展了中国首个腹膜后-后纵膈结合部肿瘤的联合切除手术。该手术所涉及的区域被称为“手术禁区”,手术难度之大,以至于之前极少有医生敢于挑战这类跨区域肿瘤的联合切除术。


陆维祺说:“作为一名外科医生,就是要不断挑战新的领域。尽管这类手术很难,我觉得,哪怕有一线希望救活患者,我也愿意尝试。这么多年来,我非常感谢患者对我的信任,几乎从来没有患者投诉过我们,这让我感到非常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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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患者,即战友

2018年的一个晴朗的早晨,是陆维祺的门诊日,一开诊就进来一位女士,她的眼睛里充满了焦急和绝望的神色,脸上还有泪痕, “请您救救我丈夫,已经开了九刀了,只剩下截肢或者等死这两个选择。但我不能看着他这样痛苦。他曾经为上海的建设作出过贡献,要强了一辈子的他也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我更不忍心看到丈夫痛苦而无奈地躺在病床上等待截肢,恳求陆主任能救救我的丈夫。”徐女士几度哽咽。


“你知道这样的手术风险有多大吗?其他医院给出截止保命的方案或许是最稳妥的。而且您丈夫已75岁高龄了,如果失败了,恐怕你会永远失去你的丈夫。千万慎重!”陆维祺心情很沉重,这样的情形不止一次在他的诊室上演,但他必须对徐女士告知风险,并希望她能再三考虑。


没想到徐女士态度异常坚决,哭着说道:“陆主任,我明白,他已经开了九刀,这次手术一定命悬一线,但我请您一定要救救我的丈夫,再给他一次站起来的机会。他的肿瘤长在右大腿根部近腹股沟处,倘若截肢,就是高位截肢,这不仅关乎生命,更关乎尊严和生存质量,求您了!不论任何风险,我们都愿意承担。”陆维祺立马电话团队的骨科主任王毅超教授商量可行性:“好,我们收治您的丈夫”


在接下来的数天里,陆维祺和王毅超教授及MDT团队围绕徐女士丈夫的病情反复讨论,参与专家多达10多位,分别来自病理科、腹膜后肿瘤外科、肿瘤科、骨科等多学科。长达数小时的MDT会诊会上,最终为徐女士的丈夫量身定制了手术方案。


命运总是造化弄人,就在手术的前一夜,徐女士丈夫血压攀升降不下来,突发脑梗,手术不得不暂缓,期间存在很多不确定性。陆维祺又和神经外科的专家进行会诊,制定治疗方案的同时,还要评估肿瘤发展的进程,经诊断,徐女士丈夫所患肿瘤属于去分化脂肪肉瘤(DDLPS),局部复发率可达40%,转移率为15%~20%,5年死亡率达28%~30%。预后主要取决于部位,发生于腹膜后者最差。与其他高度恶性的软组织肉瘤相比,侵袭性相对较低。一般来讲,脑梗患者需要半年至一年的康复期,才能进行手术。但是,肉瘤的生长不会因为手术的暂停而停止,看着迅速长大的肉瘤,徐女士和丈夫又一次深陷绝望。陆维祺继续与死神赛跑,多次与神经外科专家会诊,密切关注患者的康复情况,经多方会诊,患者康复三个月后进行了手术。这场保肢手术可谓惊心动魄。这次治疗较前几次更为棘手,主要是他经历过9次手术,导致局部解剖结构极为复杂,术中肿瘤分离难度大。且肿瘤与精索紧紧地“靠”在一起,肿瘤将髂外血管完全包绕,瘤体血供异常丰富,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导致大出血危及生命。其实最简单的办法是截肢,保肢反而手术难度高,也最麻烦。历时十多个小时奋战,多学科团队紧密协作,庖丁解“瘤”重塑“筋脉”,罕见巨大脂肪肉瘤切除,成功完成了这台高难度高风险手术。


“首次手术未明确病理,就匆忙进行。”陆维祺坦言,“软组织脂肪肉瘤的首次诊疗最关键,不规范或不完整的治疗,或者‘一刀了之’的做法更容易造成肿瘤复发或远处转移。假如徐女士的丈夫首诊是在我们医院治疗,我们当时一定不会不经病理诊断和详细的术前规划就直接手术的,也许病人就不会遭这么多罪了。”


从外院所说的“唯有截肢保命”,到中山医院各学科专家团队联合奋战十多个小时顺利拿下手术,主要得益于中山医院多学科协作及综合诊疗实力。从这个角度,徐女士和他的丈夫也是幸运的。


徐女士在丈夫康复的日子里,翻阅了很多有关护理的书籍,不断向医护人员请教,衣不解带地细心护理着丈夫的伤口,密切观察变化,时刻与陆维琪团队保持着沟通与交流,希望减轻丈夫伤口的疼痛,并避免感染的发生。陆维祺笑称她已成半个护士了。这一刻,患者及家属,即战友,性命相托,生死同行。


五年后的2022年,徐女士的丈夫经多次随访,肉瘤没有再复发。徐女士和家人们都哭了。这是浴火重生后的喜悦,是生命再次被点亮的快乐。“我真的非常感谢中山医院陆维祺主任和他的团队,是他们给了我丈夫第二次生命,也是他们给了我莫大的勇气去面对这么复杂的疾病、让我有信心、有能力去全方位地照顾病人。”经历了这么多,徐女士内心可谓五味杂陈,最终千言万语汇成了一句“感恩”。


疾病能把一个人拖向深渊,而医生的一个决定,能让一个家庭重回阳光之下。而在陆维祺看来,徐女士的丈夫只是他面对的成百上千患者中的一位。但每位患者给予他的鼓励却总是让他能更加自信,让自己在医学道路上披荆斩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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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持续做学科、行业标准引领者

2022年11月,中山医院率先成立了全国第一家腹膜后及软组织肿瘤专科,陆维祺成为该专科的学术带头人。中山医院腹膜后及软组织肿瘤每年的手术量已高达450例,拥有该领域世界领先的手术数量和技术水平。


“一个医院一年能做10-20例腹膜后肿瘤手术,是成立专科的是门槛。达到100例是高流量医院,可以说是在腹膜后肿瘤诊治方面相当知名的医院了;而对一个医生来说,一年能开5例腹膜后肿瘤手术,那么就已经是治疗此病相当知名的医生了。患者一旦患上腹膜后肿瘤都不知道去哪里就医?我建议大家一定要到高流量医院去就诊,到高流量医生手里去开刀,重视第一刀,也就是俗称的‘黄金第一刀’现在我也通过各种学术会议、各种活动来宣传这样的理念,希望让更多的人知道‘黄金第一刀’。”


如今,我们的团队已为三千多例腹膜后肿瘤患者行了手术,围手术期死亡率2.6%,达到了国际顶尖水平。为进一步规范腹膜后肿瘤的诊断、治疗、随访等问题,陆维祺团队联合全国专家,共同制定出版了5本共识,形成了腹膜后肿瘤在中国治疗的行业标准。


“我心里一直有一个梦,期望有一天,在中山医院腹膜后及软组织肿瘤专科的病房廊道上留下我开拓者的影像,一直见证着那个科室的成长和发展。让我能够永远凝视着这份美好,作为一名医生,我深信拥有这样的时刻也是人生中最大的幸福。”陆维祺的这番话仿佛点燃了星辰,点亮了大海。抬头凝望着天空,星星闪耀着每一位患者希望,大海潺潺,轻轻拍打着脚下的石子,这份信念坚若磐石,这份梦想如海浪般的呼唤,触手可及。


树,在秋天放下了落叶,让大树在平静中积蓄力量。春天一到,却又芳华依然。陆维祺深爱自己的工作和专科,希望以他的专长为更多的患者遮风挡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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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

A

晔问仁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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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维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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晔问仁医

晔问仁医:您能简单介绍一下腹膜后肿瘤吗?

陆维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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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膜后肿瘤主要指原发于腹膜后潜在腔隙的原发性肿瘤,是一种相当罕见的肿瘤病症,在我国各种恶性肿瘤病理中约占0.8%,发病率约为2.38/10万,有超过70种亚型,且各种亚型的生物学行为各异,病理诊断难度大。腹膜后肿瘤一旦不幸发生,80%以上都属于恶性肿瘤。腹膜后肿瘤由于位置深,正常情况下早期并无明显的症状体征,很少能够早期发现,当病人感觉腹部胀满或者摸到腹部包块时,肿物往往已经巨大,重量可达10-20kg,且与重要脏器和大血管紧密相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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晔问仁医

您为什么强调“黄金第一刀”的重要性?

陆维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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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膜后肿瘤术后很容易复发,第一次如果没有给予完善的手术,很快就会复发或进展。若是医生经验不足,可能还会残留大部分肿瘤。但有经验的医生去做这个手术,患者可能是数年以后再复发,无病生存期就会延长,对于腹膜后肿瘤的患者来说,第一次手术至关重要,一定要找经验丰富的医生去开这“黄金第一刀”。如果患者信任我,来我们团队手术,对于我们有极大的鼓舞,所以我们愿意为患者拼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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晔问仁医

您会不会遇到有些不能手术的情况?

陆维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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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而且还不少。我并不盲目追求手术量,医生应站在患者的利益上考虑问题,决不盲目手术。我们重视术前评估和综合治疗,如果评估下来手术不能达到完全根治的,或需要切除重要脏器的腹膜后肿瘤我们就主张取标本活检,在明确病理的基础上,看是否有其他治疗的可能性。其实腹膜后肿瘤有70多个亚型,有些类型有靶向药、化疗药可以用,效果可能也不错。所以,我会同肿瘤内科教授一起评估,看看患者是否可以进行其他治疗。最后我们会决定是先手术,还是先行新辅助诊疗。不是不能手术,而是,值不值得做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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晔问仁医

很多医生说您是患者最后手术的希望,您如何面对这样的患者?

陆维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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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患者会坚持让我开刀,这些患者曾说“就是死在你的手术台上也愿意,我愿意做你的试验品”。此时,我会让他们冷静,并告诉他,:“我们医院、我们的团队、我,一定以你的生命为重。”他我始终记得:治病救人是外科医生的神圣职责,我愿意挑起任何责任,尽自己所能,为患者找回全新的生活。



采访/晔问仁医     编辑/陈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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